第 25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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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5 章
被那樣一雙眼睛盯著，任誰都不會舒服。
李豐羽確認自己並不認識對方，但還是不自在地停止動作，坐回了自己的位置。
“豐羽，我想找一個劇本，給手辦角色添加劇情。”晏溪沒有註意到他的異樣，直接開始談起了公事。
“可以，”李豐羽收回目光，“我們公司之前接過類似的單子，還有過給BJD娃娃寫劇本的客戶。”
晏溪將資料推給他：“看看還需要提供什麽？”
“首先確定角色和你需要的故事類型。”李豐羽眼神不自覺地又瞟向窗外，那輛車還在原地停著，只是車窗升了起來，看不見裏面的人。
“主角人物一共是七個，配角可以視情況增加。”晏溪大概算了一下目前的手辦形象，“可以有反面角色，但是我希望他們都有各自的魅力，勢均力敵。”
李豐羽點頭：“好的，我回去幫你找找有沒有適合的，如果沒有，也可以選擇定制劇本。”
兩人確認完細節，剛好一杯咖啡見底。
李豐羽放下咖啡杯，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，“時間還早，可以去附近的藝術館看看，或許能給你的手辦角色找到一些靈感……”
晏溪的手機突然響起來，打斷了李豐羽的話。
“不好意思。”
“沒事，你接電話。”李豐羽微笑。
“小葉，怎麽了？”晏溪接起電話，聽到那頭的聲音後，表情瞬間變得緊張起來。
自從電話鈴聲響起，李豐羽感覺就有些不好。
“你待在原地別動，我馬上就過來。”果然，掛上電話的晏溪沒有心思跟他多說一句話，急匆匆就打開軟件叫車。
“出什麽事了嗎？”李豐羽問。
晏溪急匆匆起身：“抱歉，店裏的實習生遇到點麻煩，我得過去看看。”
“實習生？”李豐羽眉頭一皺，“實習生遇到麻煩不給老師打電話，給店長打電話？”
不過晏溪似乎完全沒有註意到他在說什麽，道別後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咖啡廳。
李豐羽靠在椅背上，目光追隨著晏溪離去的身影，直到徹底消失在視線裏，無聲地嘆了口氣。
半分鐘後，他忽然想到什麽，扭頭朝窗外看去。
那輛橙色賓利不知什麽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。
二十分鐘後，橙色賓利風馳電掣而來，一個急剎停在日光街區主街路邊。
車子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響，吸引了周圍行人的目光。
車門“嘭”的一聲被推開，駕駛座上跳下一個戴著墨鏡的公子哥。
他雙手插在褲兜裏，痞氣十足地走到車邊，看著正從包裏掏出運動裝匆匆換衣服的施野，調侃道：“呦，搞什麽新鮮的，怎麽還玩上變裝游戲了？”
“你懂個屁。”施野將脫下來的昂貴西裝丟在副駕駛座位上，隨手甩上車門，“趕緊走。”
“我靠。”戴墨鏡的公子哥氣笑了，“你小子翻臉夠快的。”
施野沒理他，轉身快步沖進了街區後面的一條小巷。
段文彬將橙色賓利掉了個頭，停在對面的臨時停車區。
他摘下墨鏡，興致勃勃地趴在方向盤上，眼睛緊緊盯著施野消失的方向。
“我倒要看看，你小子編出的那個鬼理由，能不能把人叫回來？”
他這個好哥們回國幾個月了，好不容易約出來，本以為能好好聚聚，沒想到還沒走到飯店，施野突然變了卦。
折騰著他先是傻逼一樣守在個咖啡館門口半天，接著跑下去打了個電話，然後鬼催火似的，讓他把車開到這裏。
這家夥絕對是動了春心，要追人了。
段文彬決定蹲守在這裏，看看施野到底在搞什麽鬼。
這個瓜他非要吃到第一口不可。
網約車靠在路邊，晏溪在車停穩的前一秒就推開了車門。
他腳步匆匆穿過蟹黃包店，對老板的招呼也無暇回應，徑直沖向隔壁巷子。
離著老遠就看見了施野。
他正蹲在幾乎有一人高的石雕上，腳下是一只憤怒狂吠的大狼狗。
狼狗呲著尖利雪白的大牙，充滿敵意地瞪著在石雕上瑟瑟發抖的施野，發出一聲聲沈雷似的吼聲。
“晏哥，你別過來，”施野遠遠叫住晏溪，“你去找他主人，或者找根棍子來。”
“沒必要。”晏溪嘆了一口氣，腳步輕松地走到大狼狗背後，“大帥！”
狼狗回頭看見晏溪，立即停止了嚎叫，瘋狂搖晃著尾巴，沖到晏溪身邊。
接著，兩只爪子熟練地搭在晏溪腿上，整個狗幾乎立了起來，用力拱著頭在晏溪身上蹭蹭。
“你怎麽又偷跑出來了，小心被抓走。”晏溪一邊用手掌抓著它的頭頂摸摸，一邊示意施野可以下來了。
施野悄悄地將身後藏著的木棍丟到一邊，然後敏捷地從石雕上一躍而下。
但他還是不敢靠近那狼狗，盡量繞著它，站在後面的草叢裏。
晏溪拍拍狼狗腦袋：“大帥，走了，回家吧。”
他走在前面，狼狗搖著尾巴跟在後面，沒幾步就走到了一間黑色鐵柵欄的小院子前。
站在鐵門前，晏溪輕輕踢了狼狗屁股一腳，“快回去！”
狼狗回頭舔了舔晏溪的手掌，然後不依不舍地俯下/身，趴在地上，齜牙咧嘴地從門縫下面擠了進去。
“別怕，這是孫奶奶家的狗。”晏溪回頭看著還站在草叢裏沒敢上前的施野，“大帥就是看著兇，其實從來沒咬過人。孫奶奶年紀大了，耳朵背，有時候被它偷溜出來也沒發現。”
施野好奇道：“你認識這家人？”
“剛來的時候，為了調研市場，把這附近的所有門店都過了一遍，走到這裏就遇到了孫奶奶。”
晏溪邊走邊說：“她的孩子在外地上班，家裏就她一個人，所以養了只狗作伴。”
說著，他看了一眼施野，“你是怎麽跑到這裏來的？”
施野拍著衣服上的灰土，“我在店裏待著有點餓，跑出來買東西吃，隨便瞎轉到了這條巷子，結果被它撞見，死活追著不放。”
至於他拿棍子隔著門故意挑釁，惹得狼狗硬是從門縫裏擠出來跟他拼命的事情，只字不提。
晏溪低頭看了一眼，眉頭猝然緊皺：“你的腿沒事吧？”
施野順著他的視線向下一看。
剛才往石雕上爬的時候，他太著急，把褲子蹭破了一塊。
雖然屬於主動挑釁，但他怕狗是真的。
施野楞了兩秒鐘，後知後覺般地“哎呦”一聲，提起左腿，做出一副瘸了腿的姿勢。
“嘶，剛才還沒感覺，這會兒開始疼了。”
守株待兔好半天，段文彬終於等到了他熟悉的好哥們。
只見他那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兄弟，正可憐巴巴地被另一個長相清秀的男人扶著，一瘸一拐地從巷子裏走出來。
“我去，施野，真有你的。”
段文彬感嘆完，突然反應過來：“我去！男的！”
“施野！你小子你你你你……”
“小心，慢點走。”晏溪用單薄的肩膀勉力撐著施野的身體，扶著他繞過步行街中間的地樁。
施野不動聲色地扭轉姿勢，用自己的身體擋住晏溪與橙色賓利之間的視線。
直到兩個人走到主街盡頭，即將拐進門店所在的街道時，身後遠遠傳來橙色賓利喟嘆般的一聲清脆鳴笛。
晏溪停下腳步，回頭盯著那臺發出聲音的車子，神情透露出明顯的不悅。
施野撐著晏溪的肩膀，問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晏溪回身：“沒事，我討厭這個顏色的車。”
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，斑駁地灑在房間裏。
晏溪醒來的時候，沒有聽到熟悉的聲音，心中不免有些擔憂。
昨晚因為腿不方便，施野沒有回宿舍，留在了公寓。
但是到這個點還沒聽到動靜，證明他沒有去跑步，也就是說腿傷還沒恢覆。
來不及換下睡衣，晏溪先去了施野的房間。
輕輕推開臥室門，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施野。
因為拉著窗簾，陽光沒有完全灑進來，房間裏顯得有些昏暗。
施野應該也是剛醒不久，看到晏溪進來有點發楞，緩緩起身。
晏溪顧不得什麽直不直，彎不彎的，直接上前坐到床邊，伸手就要去揭開施野的被子。
施野蹭地一下坐直了，捂住被子，驚慌道：“晏哥，你幹嘛？”
看他緊張的樣子，晏溪更加確定，施野的腿傷可能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。
“讓我看看腿，”晏溪去拽他手上的被子，“要是嚴重了趕緊去看醫生。”
施野朝後挪了兩下，臉色怪異，“不用，已經好……呃，已經快好了。”
“快好了？”晏溪不放心，“讓我看看。”
施野倔頑固地守護者自己的被子，堅決不撒手，“不用了，晏哥，你別看，我自己的腿自己清楚。”
“都是男人，看一下怎麽了？”晏溪拿出上次被他換衣服時候的說詞，“快點聽話。”
施野被子捂得更緊了，“晏哥，不是不讓你看，主要是不方便……”
晏溪瞪著他，“什麽不方便？”
施野無奈，只好破罐子破摔，指了指被子上突出的褶皺，“哥，大早上的，腿……那個腿……”
晏溪怔了三秒鐘才反應過來，瞬間從床上蹦了起來。
“年輕人……正常的……你再休息一下，我先去做早飯。”話還沒說完，人已經退到了門外。
“嗯。”施野靠在床頭，無辜地點點頭。
幾秒鐘後，晏溪又匆匆折回來，將從冰箱裏取出的一盒冷藏牛奶丟給施野，“敷一下腿，消腫。”
施野震驚地擡起頭，默默跟他四目相對。
晏溪白皙的脖頸漲紅，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：“敷、正常、的、那條腿……消、正常、的腫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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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那樣一雙眼睛盯著，任誰都不會舒服。
李豐羽確認自己並不認識對方，但還是不自在地停止動作，坐回了自己的位置。
“豐羽，我想找一個劇本，給手辦角色添加劇情。”晏溪沒有註意到他的異樣，直接開始談起了公事。
“可以，”李豐羽收回目光，“我們公司之前接過類似的單子，還有過給BJD娃娃寫劇本的客戶。”
晏溪將資料推給他：“看看還需要提供什麽？”
“首先確定角色和你需要的故事類型。”李豐羽眼神不自覺地又瞟向窗外，那輛車還在原地停著，只是車窗升了起來，看不見裏面的人。
“主角人物一共是七個，配角可以視情況增加。”晏溪大概算了一下目前的手辦形象，“可以有反面角色，但是我希望他們都有各自的魅力，勢均力敵。”
李豐羽點頭：“好的，我回去幫你找找有沒有適合的，如果沒有，也可以選擇定制劇本。”
兩人確認完細節，剛好一杯咖啡見底。
李豐羽放下咖啡杯，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，“時間還早，可以去附近的藝術館看看，或許能給你的手辦角色找到一些靈感……”
晏溪的手機突然響起來，打斷了李豐羽的話。
“不好意思。”
“沒事，你接電話。”李豐羽微笑。
“小葉，怎麽了？”晏溪接起電話，聽到那頭的聲音後，表情瞬間變得緊張起來。
自從電話鈴聲響起，李豐羽感覺就有些不好。
“你待在原地別動，我馬上就過來。”果然，掛上電話的晏溪沒有心思跟他多說一句話，急匆匆就打開軟件叫車。
“出什麽事了嗎？”李豐羽問。
晏溪急匆匆起身：“抱歉，店裏的實習生遇到點麻煩，我得過去看看。”
“實習生？”李豐羽眉頭一皺，“實習生遇到麻煩不給老師打電話，給店長打電話？”
不過晏溪似乎完全沒有註意到他在說什麽，道別後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咖啡廳。
李豐羽靠在椅背上，目光追隨著晏溪離去的身影，直到徹底消失在視線裏，無聲地嘆了口氣。
半分鐘後，他忽然想到什麽，扭頭朝窗外看去。
那輛橙色賓利不知什麽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。
二十分鐘後，橙色賓利風馳電掣而來，一個急剎停在日光街區主街路邊。
車子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響，吸引了周圍行人的目光。
車門“嘭”的一聲被推開，駕駛座上跳下一個戴著墨鏡的公子哥。
他雙手插在褲兜裏，痞氣十足地走到車邊，看著正從包裏掏出運動裝匆匆換衣服的施野，調侃道：“呦，搞什麽新鮮的，怎麽還玩上變裝游戲了？”
“你懂個屁。”施野將脫下來的昂貴西裝丟在副駕駛座位上，隨手甩上車門，“趕緊走。”
“我靠。”戴墨鏡的公子哥氣笑了，“你小子翻臉夠快的。”
施野沒理他，轉身快步沖進了街區後面的一條小巷。
段文彬將橙色賓利掉了個頭，停在對面的臨時停車區。
他摘下墨鏡，興致勃勃地趴在方向盤上，眼睛緊緊盯著施野消失的方向。
“我倒要看看，你小子編出的那個鬼理由，能不能把人叫回來？”
他這個好哥們回國幾個月了，好不容易約出來，本以為能好好聚聚，沒想到還沒走到飯店，施野突然變了卦。
折騰著他先是傻逼一樣守在個咖啡館門口半天，接著跑下去打了個電話，然後鬼催火似的，讓他把車開到這裏。
這家夥絕對是動了春心，要追人了。
段文彬決定蹲守在這裏，看看施野到底在搞什麽鬼。
這個瓜他非要吃到第一口不可。
網約車靠在路邊，晏溪在車停穩的前一秒就推開了車門。
他腳步匆匆穿過蟹黃包店，對老板的招呼也無暇回應，徑直沖向隔壁巷子。
離著老遠就看見了施野。
他正蹲在幾乎有一人高的石雕上，腳下是一只憤怒狂吠的大狼狗。
狼狗呲著尖利雪白的大牙，充滿敵意地瞪著在石雕上瑟瑟發抖的施野，發出一聲聲沈雷似的吼聲。
“晏哥，你別過來，”施野遠遠叫住晏溪，“你去找他主人，或者找根棍子來。”
“沒必要。”晏溪嘆了一口氣，腳步輕松地走到大狼狗背後，“大帥！”
狼狗回頭看見晏溪，立即停止了嚎叫，瘋狂搖晃著尾巴，沖到晏溪身邊。
接著，兩只爪子熟練地搭在晏溪腿上，整個狗幾乎立了起來，用力拱著頭在晏溪身上蹭蹭。
“你怎麽又偷跑出來了，小心被抓走。”晏溪一邊用手掌抓著它的頭頂摸摸，一邊示意施野可以下來了。
施野悄悄地將身後藏著的木棍丟到一邊，然後敏捷地從石雕上一躍而下。
但他還是不敢靠近那狼狗，盡量繞著它，站在後面的草叢裏。
晏溪拍拍狼狗腦袋：“大帥，走了，回家吧。”
他走在前面，狼狗搖著尾巴跟在後面，沒幾步就走到了一間黑色鐵柵欄的小院子前。
站在鐵門前，晏溪輕輕踢了狼狗屁股一腳，“快回去！”
狼狗回頭舔了舔晏溪的手掌，然後不依不舍地俯下/身，趴在地上，齜牙咧嘴地從門縫下面擠了進去。
“別怕，這是孫奶奶家的狗。”晏溪回頭看著還站在草叢裏沒敢上前的施野，“大帥就是看著兇，其實從來沒咬過人。孫奶奶年紀大了，耳朵背，有時候被它偷溜出來也沒發現。”
施野好奇道：“你認識這家人？”
“剛來的時候，為了調研市場，把這附近的所有門店都過了一遍，走到這裏就遇到了孫奶奶。”
晏溪邊走邊說：“她的孩子在外地上班，家裏就她一個人，所以養了只狗作伴。”
說著，他看了一眼施野，“你是怎麽跑到這裏來的？”
施野拍著衣服上的灰土，“我在店裏待著有點餓，跑出來買東西吃，隨便瞎轉到了這條巷子，結果被它撞見，死活追著不放。”
至於他拿棍子隔著門故意挑釁，惹得狼狗硬是從門縫裏擠出來跟他拼命的事情，只字不提。
晏溪低頭看了一眼，眉頭猝然緊皺：“你的腿沒事吧？”
施野順著他的視線向下一看。
剛才往石雕上爬的時候，他太著急，把褲子蹭破了一塊。
雖然屬於主動挑釁，但他怕狗是真的。
施野楞了兩秒鐘，後知後覺般地“哎呦”一聲，提起左腿，做出一副瘸了腿的姿勢。
“嘶，剛才還沒感覺，這會兒開始疼了。”
守株待兔好半天，段文彬終於等到了他熟悉的好哥們。
只見他那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兄弟，正可憐巴巴地被另一個長相清秀的男人扶著，一瘸一拐地從巷子裏走出來。
“我去，施野，真有你的。”
段文彬感嘆完，突然反應過來：“我去！男的！”
“施野！你小子你你你你……”
“小心，慢點走。”晏溪用單薄的肩膀勉力撐著施野的身體，扶著他繞過步行街中間的地樁。
施野不動聲色地扭轉姿勢，用自己的身體擋住晏溪與橙色賓利之間的視線。
直到兩個人走到主街盡頭，即將拐進門店所在的街道時，身後遠遠傳來橙色賓利喟嘆般的一聲清脆鳴笛。
晏溪停下腳步，回頭盯著那臺發出聲音的車子，神情透露出明顯的不悅。
施野撐著晏溪的肩膀，問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晏溪回身：“沒事，我討厭這個顏色的車。”
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，斑駁地灑在房間裏。
晏溪醒來的時候，沒有聽到熟悉的聲音，心中不免有些擔憂。
昨晚因為腿不方便，施野沒有回宿舍，留在了公寓。
但是到這個點還沒聽到動靜，證明他沒有去跑步，也就是說腿傷還沒恢覆。
來不及換下睡衣，晏溪先去了施野的房間。
輕輕推開臥室門，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施野。
因為拉著窗簾，陽光沒有完全灑進來，房間裏顯得有些昏暗。
施野應該也是剛醒不久，看到晏溪進來有點發楞，緩緩起身。
晏溪顧不得什麽直不直，彎不彎的，直接上前坐到床邊，伸手就要去揭開施野的被子。
施野蹭地一下坐直了，捂住被子，驚慌道：“晏哥，你幹嘛？”
看他緊張的樣子，晏溪更加確定，施野的腿傷可能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。
“讓我看看腿，”晏溪去拽他手上的被子，“要是嚴重了趕緊去看醫生。”
施野朝後挪了兩下，臉色怪異，“不用，已經好……呃，已經快好了。”
“快好了？”晏溪不放心，“讓我看看。”
施野倔頑固地守護者自己的被子，堅決不撒手，“不用了，晏哥，你別看，我自己的腿自己清楚。”
“都是男人，看一下怎麽了？”晏溪拿出上次被他換衣服時候的說詞，“快點聽話。”
施野被子捂得更緊了，“晏哥，不是不讓你看，主要是不方便……”
晏溪瞪著他，“什麽不方便？”
施野無奈，只好破罐子破摔，指了指被子上突出的褶皺，“哥，大早上的，腿……那個腿……”
晏溪怔了三秒鐘才反應過來，瞬間從床上蹦了起來。
“年輕人……正常的……你再休息一下，我先去做早飯。”話還沒說完，人已經退到了門外。
“嗯。”施野靠在床頭，無辜地點點頭。
幾秒鐘後，晏溪又匆匆折回來，將從冰箱裏取出的一盒冷藏牛奶丟給施野，“敷一下腿，消腫。”
施野震驚地擡起頭，默默跟他四目相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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